扫地大姐当会计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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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是个丑比但是我爱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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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还可以过六一

由扫地阿姨做!这么专业的词语搞出来,却问这么白痴的问题。财务是核算、核对,销售额销售部门难道不应该知道吗?财务肯定要做的,销售也要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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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不爱我放手了一场纠葛情空了

我是一个人,严格的说起来,我不是一个人。 我是一个扫地机器人。 人类虽然叫我们机器人,但实际上都不把我们当人看的。他们总是以为我们只是单细胞的傻瓜,其实不然。有好多时候我们装得像和冰箱电视一样的傻瓜的时候,那是因为我们出厂之前总有个质检员嘱咐我们, ”去了别人家不要多管闲事,你看早些年出去的那些兄弟为什么返厂的,”那个戴着厚厚的镜片的质检员一边给我装箱一边叨叨,“不是因为揭发了男主人包小三被踹坏的,好心给女主人告发熊孩子在家偷看了一下午的黄片,而被熊孩子泡水的,还有替家里老人打抱不平故意绊倒儿媳妇而被恶毒的儿媳妇遗弃的,总之,别太感情用事。人家的事毕竟是人家的事,你老老实实安安分分的干到退休,也算人生圆满了,不对,是机生圆满了。” 我恨不得拿封我的胶带封住他的嘴。他不知道那些返厂的兄弟给我讲了多少他们经历的人类的故事,他不知道我骨子里是个有文艺气质的扫地机器人。天知道我有多迫切的想快点进入人类世界,去听他们的故事。 那个质检员最后和我说的一句话是,“你好好干,再有三个月我老婆也要生孩子了,我也要回老家了,我希望我走之前我们不再相见了。” 好吧,看在他快要当爹的份上,我就原谅他婆婆妈妈的道别了。 我的那些光荣负伤的兄弟还和我说,即使他们个个遭遇了毒手,但他们不后悔,因为他们效忠着的是自己的主人。多数的人类总是不把我们当人看,但是自己的主人却是不一样。 我问他们,你们的主人都是谁?是花钱买你们回去的人,还是天天安排你们工作的,或是每天给你清理身体的,更或者说是家里最漂亮的? 当我问起这样的问题的时候,我那些兄弟眼底就会流出异样的神采杂糅着淡淡的忧伤。他们告诉我,扫地机器人是很专一的,他们一生效忠的主人只有一个。然后郑重的和我说,你的主人将会是,第一个和你说话的人。这真的是一个感人的事情。作为高智商高情商的我们,愿意去专一的效忠一个愚蠢可笑的人类,就是因为他们把我们当人看,和我们说话,这真的是一个让我激动不已的事情。谁会是第一个和我说话的人呢? 是个天真浪漫的姑娘?还是一个温婉可人的少妇?或者是个和蔼可亲的奶奶?更或者是个不修边幅的画家?一个叱咤风云的商人?哦,最后这个好像不太可能,听说这样的人回家都懒着和老婆说几句话,更别说是我了。 经过长途跋涉几经辗转我终于到了我的新家。听说拍下我的那天是双十一,我想,以后我的生日就定在那天了。毕竟如果我的主人不退货不换货的话,那一天就是我新生的一天。当然我对我强壮有力的身体和性能精准的品质充满了信心。 打开我包装的是个年轻的少妇,看起来30几岁的样子,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穿着是个普通的纯棉睡衣,长着一张平淡无奇的脸。虽然她对我的到来充满了兴趣,但是显然,她不是我的主人。因为她至始至终没有和我说一句话,她只是研究了半天的说明书后就迫不及待的让我先试着工作,她甚至录了一段小视频发在朋友圈上,但是没有和我说一句话。真是不把扫地机器人当人看。都没有先自我介绍下,我还等着她给我取个闪亮的名字呢。 对啊,我之前的兄弟和我说过,有了名字的机生才是完美的机生。 后来,家里的小主人也放学回来了,那是个普普通通的小女孩,大概6.7岁的样子,穿着灰扑扑的校服。显然,小主人正是对任何东西都好奇的年纪,这当然包括我。她不停的试着摁我身上的按键,在我开始转圈的时候兴奋的大叫,但是她也只是和她的妈妈热烈的讨论了一下我,显然,她也不是我的主人。而且,在10分钟后,她已然对我没有了任何兴趣,开始进房间摆弄她的乐高积木了。 家里的男主人,哦,那就不用说了。他喝的醉醺醺的半夜回来,我想他应该都没有看见我,而且像我听说的一样,这个男人懒着和老婆说话,虽然他看起来也不像一个成功的有钱人。男人就是凉薄。 第二天一早,女主人带着小主人就急匆匆的上学去了,男主人多睡了一会,也起床收拾收拾出门了。家里就剩我自己了。 经过我这大半天的观察,我知道这个家里只有这三个人。一股无名的凉气从我的充电孔渗进来,如果这个家里没有其他人了,那我岂不是没有自己的主人了。这样的机生,让我老了后拿什么去回忆我孤寂的一生。 事情在我昏昏欲睡的下午有了转机。 家里回来了人,不是男主人女主人小主人,而是一个钟点工。 她大概不到50岁左右的样子,穿着粉色领子的T恤,灰色的修身运动裤,皮肤还挺白,长得一副干干净净的样子,甚至看起来并不是很像一个阿姨的样子。 她一进门就放下手里的菜,直奔厨房,甚至都没有往客厅多看一眼。我试着闪了几下CLEAN键,但是并没有引起她的注意,直到她接了一个电话, “哦,我看见了,”她一边说一边朝我走过来,“恩,恩,中间那个圆按键,好,我明白了,”显然是家里的女主人在教她怎么使用我。“恩,好,我再看看说明书。” 挂了电话,她径直向我走来。先是试着摁了一下我的CLEAN键,我无奈的先转着圈出来了,但显然吓了她一大跳。她赶紧又摁了一下CLEAN键,我停在原地看着她,她看着我。忽然,她笑了起来,眼角的皱纹细细的挤了出来。 ”还挺好玩的,“她说着给我放回了我的充电座上,又歪着脑袋看着我一会儿, ”你好啊,”她和我说话了,她和我说话了!天知道我现在特别想拉着她跳个圆圈舞,不对,如果我能说话的话,我应该毕恭毕敬的对她说, “你好,我的主人。” “你刚来吧,其实我也刚来没几天,”她掖了下耳朵后面的头发继续和我说,“我应该叫你什么呢?” “机器人?不好不好,以后我还要你多帮忙呢,我给你起个名字把,”天啊,我是多有福气遇到这样的一个主人,一个愿意和我说话,聊天,还肯给我起名字的主人。 “我叫你小绿?不好听,叫绿宝吧。”说完,她满意的拍了拍我,转身走了。忘了说了,我出厂的时候穿的是绿色的外套。 哎,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呢,我在心里叫道。不过我也不是很在意,我的心已经被巨大的幸福填满了。我有名字了,我叫绿宝。我也有主人了,虽然她不是这个家的主人,但却成为了我的主人。 但是后来我还是从她们的对话中知道她姓孙,女主人总是叫她孙姐。可是我不想这么叫她,这么叫太生疏了,但是我又不知道她的名字,不如叫她孙宝,想着,我自己先红了脸。当然她们是看不见的。 我一天中最享受的就是下午这段孙宝来的时光。她来了总是先给我打个招呼, “绿宝,起来工作啦,”然后摁下我的CLEAN键,我就欢快的转着圈开始卖力工作,我们总是配合的很默契,每次她做好饭的时候,我大概也打扫完房间回去我的位置休息。这个时候她总会坐在沙发上休息一会,然后开始和我絮絮叨叨的讲她的事情。讲她那个在高三补习课一个月就要花掉一万的女儿,讲她卧病在床的老公,讲她中午要伺候的那个老夫妻,讲她每天晚上去给一个四年级的孩子补习奥数。 "我那个女儿啊,”她一边擦着书柜一边和我说,“最要命的一年啊,你说,我能不管她吗?要不是她爸出了那样的事情,”她停顿了一下说,“我还没和她爸说我辞职的事情呢,他本来就怕连累了女儿。背着我不知道哭了多少次了,要是知道我也没有了那份工作,哎——” 说着,孙宝抹了抹眼角,“说出来不怕你笑话,以前他爸没事的时候,我都没做过几顿饭。前几年日子好过的时候,我也是雇着阿姨做饭打扫房间的。” 这点我倒是深信不疑,我经常看见孙宝在一边炒菜的时候一边看着手机,开始我还以为是在和人聊天。后来才看出来,她是在上网查菜谱,边学边做。有的时候做失败了,就急着直在房间打转。还好这家的主人对吃的要求不高,加上她多干了好多不是她份内的活,主人家也就不再说什么了。 不过,有时候看见主人把她做的哪次特别失败的菜倒掉的时候,还嘟嘟囔囔的说要换掉她的时候,我着实捏了一把冷汗。她要是走了,我怎么办?她又不能把我带走,我总不能自己离家出走吧。 于是,每天我都努力的转遍房间的每一个角落。管是小主人芭比娃娃的舞蹈鞋,还是女主人掉在地下的每一根头发,我都努力的收拾它们。我作为一个扫地机器人,能做的只有这些了。好几次,孙宝做好饭的时候,我还没扫完,她就问温柔的和我说, “行啦,绿宝,回去吧。你都扫了一个小时了。歇会吧。”每当这时候我就会开开心心的闪几下我的CLEAN键。其实我是想说我知道了,但是每次孙宝都以为我快没电了,而把我抱回我的充电座上。后来,我每次打扫完房间,就在孙宝的脚下转悠,她去叠衣服,我就在阳台门口等她,她去刷马桶, 我就在卫生间门口转悠,甚至有几次她差点踩到我。每到这个时候,她都会宠溺的对我说,你等着啊,我忙完了,就抱你去充电。 但是,我知道孙宝其实过得不是很好,起码没有她看起来那么乐观。她经常为了女儿第二天要交的辅导费而忧心忡忡。她告诉我,她为了能方便照顾卧病在床的老公,她不得不辞去了她原本那个待遇优厚的私企会计的工作。她告诉我,她为了不让她老公再自责而瞒着他出来找了几个钟点工的工作,我在的这家是她并不是她一天工作的最后一家,她晚上还要骑20分钟的自行车去给那个孩子辅导奥数。她告诉我,她也是不错的大学毕业,一帆风顺的嫁人生子。她告诉我,她曾经以为她的一生就会这样衣食无忧的过下去,直到她老公出了这样的事情。 孙宝最近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少了,她给我清理垃圾的时候和我说,她的老公已经开始怀疑她了。怀疑她每天回家都累得摊在床上,怀疑她每天出门也没有像以前那样的好好的收拾自己了。怀疑她现在回家也不和他抱怨单位上的事情。她说,生病的人也许是很敏感的吧,他甚至准备打电话给她的同事了。 他知道孙宝最爱漂亮,而且她的工作是经常要和领导出去办事的,衣着从来都是干净讲究的。他越是了解他同床20年的老婆,就越是怀疑,衣柜里那些漂亮的衣服都收起来了,高跟鞋也都封箱放在床底下,甚至现在出门连皮包都不拿了。如果他知道孙宝因为照顾他而失去那份体面而优越的工作,他肯定又会锤着床骂自己没用,骂自己没有当时直接死了算了。然后哭着求孙宝和他离婚,哭着求孙宝给他送到福利院。每次孙宝说的时候,眼睛都是红着。她问我,我怎么忍心抛下他不管,20年的夫妻,他没有做过一点对不起我的事情,他甚至都没有大声和我说过话。没生病的时候他是那么的潇洒洒脱的一个人,不抽烟不喝酒,唯一的爱好就是周末开车去郊区的水库钓鱼。那个车现在也报废了,他们的幸福生活也和那辆车一起报废了。 我听着他们的故事,却除了原地转圈,什么都干不了。我甚至试着想在地上扫出“抱抱”两个字,但是最后还是放弃了。我听着想哭的时候也只能闪几下我的CLEAN键。我想下辈子我还是托生成一个人吧,这样我也许真的能抱抱她。又或许我能托生成那个大卡车的轮子,这样我就能在撞上她老公的车之前自己改变个方向,但是我现在什么都不能做,也做不了。 那天孙宝正在对着手机上的菜谱试着做个蔬菜疙瘩汤,就在水龙头下面搅面的关键时候,她的电话响了,她急匆匆的关上水龙头接起电话, “哎,老公,”孙宝的声音分外的温柔, “在和同事逛街呢,哦,我在试衣间呢,所以没有声音。”孙宝有点慌乱的解释道。 “对啊,同事说今天打折,恩恩,好,你放心吧,喜欢我就买回去啦,好啦,知道啦。晚上穿给你看啊,”孙宝的声音带着撒娇的说。 挂了电话,孙宝怔怔的站了一会。显然,她不知道该如何交差了。再回头去搅面疙瘩,却真的搅成了面糊糊了。整个下午,孙宝都心不在焉的,甚至在我在她脚下转了半个小时,她都没有注意到我。孙宝漫不经心的擦了一下书柜和地台,又魂不守舍的去阳台收衣服,慢慢的叠好放回衣帽间里。显然,她一直在试着想出一个解决的办法。 那天孙宝在衣帽间待的时间比平时都长,从衣帽间出来的时候,她的脸涨得通红,有些踟蹰的站在衣帽间的门口。她手里拿了一件带着吊牌的新衣服,那件衣服我认得,那是上个周末女主人去商场扫货的战利品中的其中一件。是个暗红色的衬衫领的连衣裙,大概到小腿的长度,中间有根细细的带子系在腰间,女主人拿回来的时候在镜子前试了一下,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不是那么满意,便给它塞进衣帽间里。 孙宝站在那想了好一会儿,才去镜子前比来比去,我好像揣摩出她的意图了。果然,她先是急急地去把门给反锁上,然后脱下自己身上的那件有些泛旧了的T恤,换上了那件吊牌还没有摘掉的新衣服。她小心翼翼的扣上胸前的扣子,系好带子,才认认真真的在镜子里端详着自己。 这件衣服真的很合适她,恰到好处的暗红衬着她因为紧张而有些泛红的脸蛋,腰间的带子更是平添了几许风韵犹存的女人味道,蕾丝的裙边下面隐隐约约的露出她一小截匀称的小腿。就连我这样的机器人都看的入了眼。孙宝显然也是很满意,而且已经忘掉自己的紧张了,她甚至对着镜子唱了一段梨花颂, “此生只为一人去 道他君王情也痴 情也痴 天生丽质难自弃 天生丽质难自弃——“ 有些哀怨的唱腔,几个轻轻的踱步,我能想象到如果孙宝没有经历过那样的重大变故之前,是个多么温婉知性蕙质兰心的一个女人。 也许这件衣服真的唤起了她的什么,也许只是为了圆她对老公众多善意的谎言中的一个谎,她真的把那件衣服带回家了。我只能也只想看着她这么做,我甚至想不到如果我可以对她说话,我该说什么?阻止她吗?鼓励她吗? 这个晚上女主人下班回来的时候,和平时一样。催促了小主人吃饭,然后守着她练了一会钢琴,便窝在沙发里摆弄手机,直到上床睡觉。我轻轻的松了一口气,她应该没有发现。明天一早她还是会急匆匆的上班上学,连喝水的时间都不一定会有,肯定也不会有闲工夫去翻一件自己并不喜欢的新衣服,而下午的时候,孙宝应该就拿回来了吧。她总会有什么借口过她老公的。 果然,下午孙宝来上班的时候把那个装衣服的袋子原封不动的送回来了。看起来,一切相安无事了。 但是后来我发现我错了,也许我是真的不理解人类,或者说我更不了解的是女人这个物种。 孙宝从开始脸红心跳的偷试女主人的衣服,到已经试着把自己的脚塞进女主人的高跟鞋里。每当这个时候,还会从女主人镜子后面的配饰盒里找到自己喜欢的项链耳环戴上。有一次甚至试了女主人的一件没穿过几次的白色真丝睡衣,涂了她的猩红的指甲油,画了红唇,还用电卷棒烫弯了自己的头发,最后在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,坐在沙发上,翻看着杂志。那一瞬间,我真的分不清她是谁了?她还是孙宝吗? 每当这个时候,孙宝就会沉浸于自己的世界里。我知道,那个时候,她的世界里没有等着要补习费的女儿,没有卧床在家的老公,没有上次擦不干净的油烟机,没有费劲巴拉也教不会的奥数。每当这个时候,我都会原谅她对我的冷落,并怜爱的看着这个女人。 她已经好几天没和我说过话了,她太忙了。每天来了就急冲冲的做饭,糊弄出两个菜就开始她每天的换妆游戏,也没有时间再去研究网上的菜谱了。女主人这个星期已经倒了三次她做的菜了,也叨叨了三次要把她换掉了。 但是孙宝已经入魔了,你或许听过仙度瑞拉的故事吧,每天下午的5点半就是灰姑娘的12点钟声。但她终究不是一个美丽的童话,没有人看见她这一切,除了我。除了我,谁能看见并欣赏着她妆扮出来的那份漂亮迷人,冰箱?电视?或者是墙角的空调?不不不,除了我,它们都各自活在自己的世界了,而不像我。即使孙宝再也不和我说话了,我也时刻关注着她,因为她是我的主人。 女主人终于感觉出什么了,在一次孙宝居然试着喷了女主人的香水之后。要知道,女主人6点就会到家的,她先是一脸不敢相信的闻了闻空气中残留的香水味,然后她便开始像个侦探一样四处观察。她发现了好久不穿的衣服后面有居然有几道不起眼的褶皱,发现了红酒的杯子上有没来得及干掉的水渍。甚至发现了高跟鞋底上有几根不属于她的长发。 她开始给朋友打电话,说起这种种蛛丝马迹,还说准备明天提前回家看看。我慌了起来,不管怎么样,孙宝都是我的主人,我是必须要保护她的。 但是我能做什么,我一晚上都没有睡着,一直在想办法。我想或许我明天下午试着在地下走出个“SOS”来提醒她,要不,就堵在衣帽间门口不让她进去,或是试着把垃圾留在地上,这样也许她就没有时间去玩这个危险的换装游戏了。 可怕的第二天还是到了。我种种办法都试了,她也只是一遍一遍的把不听话的我放回原位,也并没有再细声细语的和我说话。 当她又一次围着女主人上面印着LV的围巾,穿上女主人刚买的靴子,正准备试试一个黑色的礼帽的时候,门响了。忘了说了,孙宝已经不记得要把门反锁这个事情了。 孙宝的脸变得和我的脸一样煞白,如果我有脸的话。她赶紧跑进衣帽间里。而我能做的就是用尽我浑身的力量挣扎着离开充电座,转着圈跑到门口。我想,我能多拖延一会是一会吧。 女主人很快打开门走了进来,一眼就看见地上还没来得及收的鞋盒子。她恨恨的瞪了一眼,鞋也不脱的走了进来。我用尽力量走在她前面试着阻拦她的脚步,但是并没有太大的用。看她马上一大步就要从我身上跨过去了,我拼命的转到她脚下,眼看着一个尖尖的鞋跟向我戳来,我闭上眼睛,死就死吧。可是我没死,也许是鞋跟真的有点尖,因为它卡在了我按键的隙缝里,我使劲一转,女主人被我带倒了。 “妈的,给我滚,”这是女主人和我说的第一句话,也是最后一句。因为随即我就被她狠狠的踢到了一边,发出哐啷一声巨大的声响。我闻着身上窜出的有些烧焦的味道,试图动了动失去意识了的轮子,挣扎着闪了闪眼睛,慢慢的意志开始模糊起来。我知道我尽力了,我在心里叹了口气,主人,我真的尽力了。 在我没完全失去意识的时候,我隐约听见了女主人的大声叱喝声,孙宝的低声抽泣声,还有好多东西掉在地上的声音。终究这一天还是到来了。 我终于闪不动了,我感觉到我身上的线路正在慢慢变凉,脑子里浮现出那个戴着厚厚镜片的质检员,他和我说的话犹在耳畔,“别太感情用事。” 我算了算日子,还不到三个月,也许我还能见到他一面。也许我还有机会和我那些兄弟讲讲我的故事,也许,我还能跟它们炫耀下我的名字,绿宝。“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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疯了似想了整个过去

重来不吃特别油腻的食物,每天坚持锻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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深夜孤独的守望者

1刘月娥快四十的时候,被丈夫下了驱逐令。 丈夫张建新要和她离婚,为了一个比他小十多岁的小妖精。 小妖精名叫沈嘉仪,是某知名大学的在读研究生,刘月娥见过她,人长得高挑白净,据说家境也不是穷得揭不开锅。可除了为了钱,刘月娥实在想不通她为啥非得傍个半大的老头子? 建新铁了心要和她离婚,还把财产也转移了,只给她留下一套旧居落足。 刘月娥如何咽得下这口气? 她嫁给张建新的时候,他还是个穷得叮当响的打工仔。是他先看上了刘月娥,刘月娥的爸妈嫌他穷坚决不同意,他站在刘月娥家门口对着刘家全家表忠心。 那几天接连下大雨,瓢泼的雨水把他浇得浑身透湿,他也不走,对着刘家大喊:“叔叔阿姨,为了月娥我会努力赚钱,我会对她好一辈子!” 这倔股劲儿终于感动了刘月娥的爸妈,他们总算是松口同意了俩人的婚事。 婚后,张建新开始跑建材。创业初期,人手不够,为了支持丈夫的事业,刘月娥辞职后又当会计又当公关,跟着张建新一起跑业务。 过了十几年苦日子后,总算熬到张建新发达了,一双儿女也被送去了贵族寄宿学校,可她刘月娥没享几年清福,就像破抹布一样被扫地出门了? 为了逼她离婚,张建新跟她冷战、大吵,甚至还动了手,有时候他也求她:“月娥,我是真离不开嘉仪!人家那么年轻跟了我,我总得给人家个交待!你放心,离婚后,我每个月会给你赡养费!” 真可笑,别人的青春值钱,她的就不值钱?还赡养费,她跟着他辛苦打拼下的江山,凭什么别的女人小腰一扭,就白捡了便宜? 跟张建新吵完架的一天夜里,刘月娥破天荒在酒吧喝了个酩酊大醉。从酒吧出来,已经是午夜时分。空荡荡的街面上,只有几盏路灯在寂寞地闪烁。 马路斜对面的路灯下坐着个蓬头的老乞丐。 那乞丐穿着破衣烂衫,席地盘腿而坐,冷幽的眸子定定望着刘月娥。恍惚间刘月娥有种错觉:那苍凉的目光似乎能看穿她的内心。 刘月娥摇晃着身体,不自觉地向乞丐走过去。 她打开小坤包,一把抓出里面散乱的钞票,全部塞进了乞丐手中,接着,把高跟鞋一踢,并肩和乞丐坐在马路牙子上,开始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:“你知不知道我心里有多苦?你知不知道做女人有多苦?人心为啥换不来人心?他张建新咋就这么狠……” 刘月娥捂着心口窝,哭得痛彻心扉。 在她语无伦次地哭诉了好久后,乞丐开口了:“如果给你个机会,你想怎么报复他?”他的声音听起来平静又悠远。 “报复?怎么报复?”刘月娥咬着牙喃喃,“我就想下辈子再也不做女人了,让他张建新也投胎做回女人,让他也尝尝被男人背叛遭人抛弃的滋味!” 青灰色的月光下,乞丐淡然一笑,“不用下辈子,这辈子我就能帮你实现心愿。” 话音刚落,他的身影像逐渐褪色的年画在月色中隐去了。 第二天,天大亮,刘月娥才从宿醉中醒来,她发现自己竟躺在马路牙子上睡了一宿。 一阵尿意袭来,她晃悠着进了最近的一家超市,那里面有公厕。拉开厕所的小门,一个正在蹲坑的女子抬眼一望她,当即尖叫了一声:“啊!流氓!” 陆续进厕的女人都用诧异的目光望着她,皱眉厌恶地骂道:“变态!” 她不明所以,依旧进了厕坑,裤子一脱,一声充满了雄性味道的恐怖嘶吼传了出来,“啊!” 刘月娥跌跌撞撞冲出厕所,身后的人大骂道:“这人是疯了吧!神经病!” 在厕所门前的洗手台边,刘月娥对镜而立,镜中景象令她不由地瞪大了双眼:镜中人还穿着昨晚在酒吧的那身灰色衣裤,但样貌和身体却和丈夫张建新如出一辙! 恍惚间,刘月娥脑海中浮现起昨夜乞丐那神秘的笑容和话语:“不用下辈子,这辈子我就能帮你实现心愿……” 刘月娥难以置信地连抽了自己几个耳光,生疼! 真是匪夷所思,但这一切并不是梦,刘月娥真的和张建新互换了身体! 2 现在的刘月娥还是刘月娥,不过她已经是男儿身。 张建新还是张建新,不过他已经是女儿身。 命运如此机妙地安排,令万念俱灰的刘月娥觉得很过瘾,而张建新自然是无法接受的。他到处跟别人解释自己的离奇遭遇,听的人却只当他是被丈夫的背叛刺激得神经失常了。 是啊,这么离奇事儿,说给谁谁能信? 张建新疯了般向刘月娥求证,“刘月娥,你说你到底对我使了什么蛊?” 刘月娥跟他解释:“我没有使蛊,是我有一天夜归,遇到一个乞丐模样的神秘人,他问我有什么心愿,我随口说了不想再当女人,想让你尝尝做女人的滋味……” 张建新站起来扳住刘月娥的肩膀,激动地问:“那他有没有说,什么时候把咱俩换回来?!” 刘月娥也不知道两人的身份何时能换回,但她看张建新的状态随时可能崩溃,只得编瞎话敷衍他:“他好像说了,为期一年。” 张建新松开她,颓然地坐到了地上,“还好,还好……” 他无力地接受了现实。 公司是刘月娥跟张建新一手打拼下来的,现在她又有了张建新的身份,处理起各种业务很方便,没过多久她就把生意都重新抓了起来。 跑业务少不了要跟各方面的关系应酬,刘月娥常带着公司里张建新的几个铁哥们跟客户们一起吃饭,吃完了接着再去KTV、按摩院…… 几个哥们对“张建新”的转性觉得不可思议。 “建哥,你咋不要小姐了?那可是小美!你原来不是总点她的台?” “建哥,是不是嫂子跟你闹了?不对啊,你不是怕老婆的人!” “猪啊你,建哥马上要跟沈嘉仪结婚了,得注意点影响!” 刘月娥哭笑不得,原来张建新口中所谓加班应酬的夜晚,竟是在这样的活色生香中度过。想到自己还曾心疼他压力大,担心他喝酒太多会伤了身体,在无数个丈夫晚归的夜里提心吊胆彻夜难眠,刘月娥觉得自己真是蠢透了。 变作女儿身的张建新,日子就没那么好过了。 刘月娥一直是个以家庭为重的女人,生活中她的朋友并不多,偶尔有一两个主动联系他的“闺蜜”,也不过是在电话里喋喋不休地吐槽丈夫的不顾家,婆婆的难缠和孩子的叛逆,张建新对这些根本提不起兴趣。后来,但凡是刘月娥的朋友打电话来,他都装作没听到,一概不接。 张建新想以老板娘的身份重新参与到公司业务中。 他去商场买了一套霸气十足的职业装,踩着十公分的高跟鞋,别别扭扭地走进了公司大厅。前台兼秘书很赶眼色地给他端来一杯茶,“嫂子,您喝茶。” 他摆了一下手,“茶不喝了,这个月的财务报表拿来给我看!” 秘书面露难色,“嫂子,对不起,财务报表只有张总能看!” “我看和张总看有什么区别?我是老板娘!” 秘书尴尬地笑笑,“嫂子,您就别难为我了,这都是张总定的章程。张总说了,公司要权责分明,您现在已经不是公司的人了。” 秘书说完就逃似的转身离开了。 张建新倒抽一口凉气,没错,这都是他交待的。他不但堤防着刘月娥,还把刘月娥的弟弟从财务的位置上换到了公司保管,为的就是把公司的业务和财政大权都牢牢抓在自己手里。 张建新怏怏地离开了公司,在马路上无聊地瞎逛。 这样的日子真是太无趣了。 他无比怀念从前有酒有兄弟有女人的潇洒生活。 是啊,女人! 他已经一个多月没尝过女人的滋味了,也不知道沈嘉仪这个小妖精怎么样了。可他现在是女儿身,又怎么能去会她? 正想着就路过了贵苑洗脚城,这曾是他经常带客户来潇洒的地方。这不是普通的洗浴中心,富丽堂皇的大厅里隐藏着花样百出的灰色服务。 他只迟疑了几秒钟就踏进了大厅。 毫无疑问,现在的他得进女宾室。 原本,他以为能看到众多女人胖瘦不一的裸体,自己会很兴奋,但实际上,他竟觉得索然无味。他明白是身体的改变,带来了生理和性取向的转变。 现在,能满足他的是男人! 洗完澡后,他要了个单间,穿着咖色工作服的男服务生递过点单卡,上面写着各项服务的价格,无非是泡脚、按摩、开背、精油之类的常规项目。 他摆了摆手,“不要这个,我要全套的,你这里有没有?” 男服务生顿了一下,神情明显有点意外,毕竟女人主动寻求性服务的还是少数。 “呃,也有的,要从外面叫,大概十分钟,您能等吗?” 张建新点了点头,躺在按摩床上闭目养神。 过了一会儿,门被推开了,进来一个穿着卡其色皮夹克的年轻人,小麦色的皮肤,一米七五结实紧凑的身材,浓黑整齐的剑眉,张建新看了只觉眼前一亮。 一个挺帅气青春的小伙子! 张建新点了两个钟的服务,临走时,他要了小伙子的联系方式。 3 沈嘉仪觉得很忐忑,一连好几天,张建新都没有联系过她。 在离婚的节骨眼上,可不能出什么岔子。 她只得去张建新办公室找他,手里还提着从饭店打包的他最爱吃的生鱼片寿司。 推门而入,“张建新”正坐在办公桌前和财务专心地对账。 “张建新”抬头望了她一眼,恍惚间她竟瞥见“张建新”眼中闪过一丝厌恶。 没找别的女人就好。 沈嘉仪端坐在沙发上静等着。 足足等了一个多钟头,财务离开了,“张建新”才肯拿正眼看她。 “建新,最近忙坏了吧?我想你了,就给你带了吃的。” 刘月娥冷眼望着沈嘉仪那张精心装扮后的献媚的笑脸,愤恨夹杂着厌恶在胸腔中涌动。 “建新,你和刘月娥谈得怎么样了?” 刘月娥嘴角挂上讽刺的笑,“她最近精神不大正常,整天要死要活的,还要嚷嚷着要变性,我看还是再等等吧。” 沈嘉仪不敢再多言,眼前的“张建新”像是变了一种气质,让她摸不清头脑。 她撒娇道:“建新,晚上来陪我好不好?人家想你了……” 沈嘉仪抚摸着刘月娥的胳膊,抬眼可怜巴巴地望着她。 刘月娥只觉一阵反胃,这个贱人! “好啊!晚上在家等我。” 晚上,刘月娥来到张建新为沈嘉仪租住的高档公寓。 她早就知道沈嘉仪住在这个小区,这还是她第一次进来,没想到竟是以这样一种方式。 房间装修得很豪华,全欧式的奶白色家具,手绘的大幅油画,挂了紫色帷幔的宽大圆床…… 这对狗男女倒是会享受!刘月娥在心里恨骂。 沈嘉仪穿了一件淡绿色的低胸睡裙,刚洗过的头发半干地披在光滑的肩头,性感中透出几分清纯。 “建新!”她娇嗔地扑进刘月娥怀中。 我倒要看看这个狐狸精有多下贱,刘月娥心中涌起一阵报复的快意。 她一把推开沈嘉仪,大喇喇往沙发上一坐,“忙了一天,太累了,我想泡泡脚!” 她盯着沈嘉仪的脸,想看她难堪的表情。 没想到,沈嘉仪只迟疑了几秒钟,就挂着媚笑去给她端洗脚水了。 沈嘉仪不但给她倒了洗脚水,还蹲在地上极尽温柔地给她捏脚按摩。 刘月娥只觉自己的三观碎了一地。 她彻底“服了”:眼前的女人为达目的,可谓能屈能伸! 沈嘉仪一边给她捏脚,一边娇滴滴地问:“建新啊,这房子马上就到租期了,我不想再续租了,你不是答应要给我买清水嘉苑的房子吗?” 刘月娥忍住厌恶与她周旋,“买!我答应你的事。什么时候有假?不但要给你买房,还要尽快跟刘月娥离婚!” “还有,等我毕业后,你还要教我做生意,分公司一半的股份给我!这是你早就答应我的,可都要做到。” 沈嘉仪的话令刘月娥心里炸了雷,她没想到张建新竟被她迷到了这种地步。 接下来的几次约会中,刘月娥开始劝沈嘉仪退学。 “嘉仪啊,我看你那个研究生就别读了!你不是想来我公司吗?现在就可以来,我正需要人手呢!” “可……” “别犹豫了!有我养着你,你怕什么?嘉仪,只要你让我放心,我多少钱都能给你。” “难不成你还怕我读了研究生出来,拿钱跑了?” “当然怕了!嘉仪你这么年轻漂亮,学历又高,我怕我拴不住你啊!” 沈嘉仪整日和“张建新”混在一起,出入各种高档奢华的场所,早就无心做科研,她不但经常缺课,学校要求发表的论文任务也一拖再拖。 刘月娥提出的这个要求,正中她下怀,她心想现在辍学不但落得轻松,还能笼络住张建新的心,借机把住公司的财政大权,可谓一举两得。 所以,当刘月娥把清水嘉苑B栋1-2202的房产证交到沈嘉清手中后,吃了定心丸的沈嘉清真的向学校提交了退学申请。 终于不用去上学了,沈嘉清觉得一身轻松。 她本来就不喜欢搞科研,对所学专业也没什么兴趣,读研究生不过是为了混张体面的学历,然后找个有钱人嫁掉。 既然,她马上就要当上阔太太了,又何必再费精力去念书? 4 最近一段时间,刘月娥接连接到好几个哥们(当然是张建新之前的好哥们)的电话。 “建哥,我说你可管管嫂子吧!我都在洗浴中心碰见她好几回了,和一个男的从包间出来,勾肩搭背的……” “建哥,这事吧,我还真不好意思跟你说,你还是直接看我给你发的微信照片吧……” 刘月娥觉得很可笑,经过这段时间共事,她知道张建新的这帮狐朋狗友平时没少给他打掩护,尤其是那个拍照片的李大治。她怀孕的时候,李大治还曾领着张建新出去找女人,怎么这会儿他们倒一个个都成了警察? 刘月娥装作漫不经心的口吻回复:“我不是也有小蜜嘛!他愿找就找吧,我得个省心!” “哥,话可不能这么说!咱在外面混的男人,谁没个把女人?有时候,没女人,别人还笑话咱没能耐。”李大治在电话里义愤填膺,“但是,咱的女人咱得看住喽!绝不能叫她给咱戴绿帽子!”刘月娥在心里深切地叹气,看来在男女之事上,从古到今男人和女人就没有公平可 言! 挂了电话,刘月娥一个电话打给了张建新。 “张建新,注意一下影响!你不要脸,我还要脸!等哪天换回身份,我怎么见人?” “现在你知道要脸了?我这都是你逼的!你一个月回家几回?我天天在家守活寡……”电话里的张建新恼羞成怒,歇斯底里。 刘月娥哭笑不得,“你原来不是一直这样对我的吗?” 张建新登时哑口无言。 刘月娥正色道:“张建新,你听着,我对你的那些丑事不感兴趣,但是为了我的名誉,从今天开始我会派人24小时监视你,你最好收敛一点!” 工作三个月后,刘月娥盘了一下公司的账,她发现公司每个月用在应酬上的费用,都超过了总盈利额的五分之一,而这里面有很多应酬是不必要的,尤其是那些带了色情味道的服务。 刘月娥当即召开了全员会议,她下令大幅缩减应酬费用,从今以后所有大额的应酬报销都得经过她的手,且公司员工不允许去色情场所消费,一经发现轻则扣除当月奖金,重则开除。 这个决议一下发,张建新那几个哥们免不了叫苦连天,可很多员工家属却把感谢电话打进了办公室,李大治的媳妇还提了两个大榴莲来办公室感谢她。 “建新啊,我得感谢你!你不知道,原来李大治他根本就不着家……”李大治媳妇说着眼眶就红了,“最好你能把这规矩一直执行下去!” 刘月娥望着大治媳妇,只见眼前的女人虽穿戴体面,面色皮肤却颇显老相。刘月娥顿时心生悲悯之情,这又是一个在婚姻苦海里垂死挣扎的可怜女人。 刘月娥本以为,应酬费用缩减了,公司业务会有下滑,但实践证明,公司业务非但未受到影响,节省下来的费用还增加了公司的净利润。她把每个月省下来的钱,都存到了一个单独的账户上,准备用这些钱开一个教育培训机构。 5 沈嘉仪怒气冲冲地进了办公室,把房产证拍在桌子上。 “张建新,你竟然拿假房产证我?” 刘月娥冷冷一笑,她没想到沈嘉仪发现得那么快,她本想再不咸不淡地拖她一段时间。 “张建新,我跟了你两年!为了你,我放弃了马上要到手的研究生学历!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?” “啧啧啧!”刘月娥摇着头,“好感人啊,沈小姐!那你要不要解释一下,这几张照片是怎么回事?” 刘月娥从抽屉里掏出几张照片,放在沈嘉仪面前的桌子上。照片上,沈嘉仪裸着身子和一个年轻男人搂抱在一起。 “你……你在我房里安了监控?”沈嘉仪气得浑身哆嗦。 “这话说的,不安监控我怎么知道你在我给你租的房子里,搂着别的男人?”刘月娥冷眼斜睨着她。 沈嘉仪胸口剧烈起伏,她恨恨地怒吼:“张建新,你是不是有病啊?!为什么要这么搞我?” 这个女人终于撕下画皮,露出了狼狈狰狞的模样! 刘月娥只觉胸中一阵畅快,她盯着沈嘉仪的眼睛,一字一顿地说:“ 因为我生平最恨的,就是你这种没脸没皮的贱人!我费了这么多精力,不过是想告诉你一个你爸妈没教给你的道理,这世上从没有捷径可以走 !” 那天晚上,刘月娥睡得特别香甜,她好久都没睡得那么踏实了。 天快亮时,朦胧中她又见到了那个路灯下的乞丐。 他微笑着问她:“复仇的感觉好吗?如果你想见我,就在月圆之夜来找我。” 6 一年的时间终于到了,张建新觉得简直有一辈子那么长,这乏味孤寂的生活他一天也忍不下去了。 他跪在地上可怜巴巴地求刘月娥,那副模样与一年前骄奢跋扈的他判若两人,“月娥,一年已经到了,咱们怎么还没变回来啊?你去求求那个乞丐好不好?你放心,咱不离婚了,等换回来一定我好好对你!” 张建新的狼狈相让刘月娥觉得五味杂陈,回味在家苦苦守候的这几年,她深切地为自己感到不值。 刘月娥淡然说:“我也想问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儿,三天后是月圆之夜,也许能见到他。” 三天后的晚上,午夜时分,酒吧斜对面的马路拐角处,在幽昏的路灯下,刘月娥和张建新果然又见到了那个神秘的乞丐。 老人依旧蓬着头,席地而坐。 张建新跳下车,连滚带爬地跑到乞丐面前,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,“神仙啊,我知道错了,求你把我和老婆换回来吧!” 乞丐不知从哪里变出一把蒲扇,轻悠悠地摇着,“要换回去可以,不过得你老婆心甘情愿跟你换!” 张建新当即又转过身对着刘月娥跪拜,“月娥!老婆!我答应一辈子对你好!我还会把公司一半的股份都划到你名下!你跟神仙说,和我换回来好不好?” 刘月娥本想原谅张建新,但一听他提到“一半股份”几个字,顿时觉得如鲠在喉,她心里那刚刚淡去的恨意又翻江倒海地袭来。 张建新啊张建新,这你就受不了了?更苦的还在后头! 刘月娥想起自己怀二胎时,张建新曾出去嫖过娼。而她则一人在家带着大宝,忍着孕吐……为了保全这个家,她曾无数次原谅张建新,但最后换来了什么?刘月娥俯瞰着张建新,冷冷地说:“我不要股份,我要你像我一样经历一遍十月怀胎、生孩子、奶孩子……” 话音刚落,电光火石间,两人赫然已躺在了自家的双人床上。 张建新穿着薄透的蕾丝内衣,目光含情,刘月娥突觉体内一阵燥热,两人搂抱着亲热起来…… 一个月后,张建新悲催地发现自己怀孕了……番外1 : 张建新怀孕后,和刘月娥当年一样,也经历了孕吐,独自做产检的种种辛酸。 生产时,他足足阵痛了一天一夜,疼得满床打滚,哭爹喊娘。 儿子生下来后,张建新像当年的刘月娥一样,辛苦给孩子喂奶、洗尿布。孩子一晚上要吃四五次夜奶,张建新一晚上睡不过三个小时…… 而刘月娥则专心打理公司生意,公司的业务蒸蒸日上,她的培训学校也顺利成立了。 孩子一岁半断奶后,刘月娥终于同意和丈夫换回了身份。 经历过这一切,张建新深切体会到妻子的不容易,他不再提离婚,而是发自内心地想和妻子协力把小儿子抚养长大。 刘月娥却坚决要离婚。 当了三年多的男人,她得到的最实用的体悟就是: 别把感情当回事,就没人能伤得了你!如今的她有孩子有学校有钱,往后的日子大可以过得很潇洒!大仇已报,看透一切的她又何苦再揽着个发了臭的男人过后半辈子? 番外2:小时候,刘月娥最看的电视剧就是《济公》。 小区里,别的女孩玩跳房子,跳皮筋,邀请刘月娥一起玩,但是别管玩得多高兴,只要时间到了晚上7点半,刘月娥一准撇下小伙伴,撒丫子往家跑。 因为,每晚7点40分,中央二频道准时放映《济公》。 小伙伴们追在她屁股后面跳脚大喊:“刘月娥,别傻了!济公是人的!假的!” 刘月娥一边狂奔,一边头也不回地大喊:“不!济公是真的!他是世上最厉害的神仙!我长大有困难的时候,他会来帮我的!” (本文原标题:和老公换位人生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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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在心口的位置谁也不能动

create billing 一般由业务部门开立,财务核对及付款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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